作者:佚名
主角:陆霖寒,乔文熙,靳彦泽,安一然
分类:短故事
2024-10-11 13:01
第1章 1
跟陆霖寒结婚的第三年,他的白月光回国了。
她吞了瓶安眠药要自杀,陆霖寒直接就疯了,撇下我去找她。
我站在雨里,亲眼看见他将她揽进怀里。
他说她病了,抑郁症,受不了一点刺激,他说她以为三年前和他结了婚。
陆霖寒双目猩红,“然然,我不能看着她死。”
我捏着手里的检查单,没有告诉他,我怀孕了。
……
半夜助理给他电话,说乔文熙服了瓶安眠药要自杀,陆霖寒直接就疯了,匆匆忙忙去找她。
那天晚上我发了烧,39度8。
我给陆霖寒打电话,没有打通。
给他助理打电话,也没有打通。
最后我实在是太疼了,一个人打车去了医院。
医生毫无意外地把我训了一通,说我怎么能拖到40度才来,我说我睡太沉了,医生问那你老公呢,我低着头没说话。
做完甲乙流检测,等了结果,配了药,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,而灰蒙蒙的天开始下起了雨。
我没带伞,雨天一时半会打不到车,我就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会。
瞥见不远处停了辆迈巴赫。
只一眼我就认出来了,那是陆霖寒的车。
我心中一喜,不顾下雨跑了过去。
“陆霖寒——”可溜到嘴边的三个字突然卡在了喉咙里。
我呆呆地站在雨里,看着副驾上的那抹纤影。
那个曾轰动帝都,陆大总裁用320公里每小时车速、用他整条命赢下来的白月光,乔文熙。
陆霖寒也看见我了。
可他第一反应是将副驾的女人揽进怀里。
那是他本能的、护人的动作。
那一瞬间,就那一瞬,我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住了。
明明是她坐着我的副驾,明明是我站在倾盆的大雨里,他在保护什么又在害怕什么?
怕我像个泼妇一样地去拍门,怕我像个疯子一样地把她拽下来?
怕我闹,怕我撒泼?
我什么都没做,只是脸色苍白地站在车前。
手里拎着的那塑料袋药,被风吹着、雨打着,发出簌簌的声响。
但凡他多看我一眼,就会觉察到了我的不舒服。
他应该是会心疼的,会不舍得让我淋雨的,也是会跟我解释的。
但我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。
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怀里的女人下车,只是透过挡风玻璃淡淡地看着大雨里的我。
那双眼睛疏离地让我陌生。
我突然觉得冷,七月的台风天让我冷地浑身发抖,但他像是看不到,可他怀里的人儿只是微微动了动,他就紧张地将她揉地更紧了。
我看到他嘴唇微动,他大概都忘了我会唇语,他说:“熙熙,别看。”
别看什么,别看我吗?
怕她伤心,怕她难过,怕她质问他为什么娶了其他女人吗?
可昨晚没接到那通电话前,他还抱着我说爱我,在攀上欢愉的巅峰时,还咬着我的耳朵说永远不会放开我。
原来只是把我当替代品吗?
雨下地越来越大,我开始笑。
像个疯子一样地冲到路上拦车。
可来来往往的出租车不是有客就是有订单,一辆接着一辆地从我身边疾驰而过。
有水溅上来,我仓皇地躲,可还是被溅了一身。
看着白裙上的污泥浊水,憋了那么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,掉了下来。
那是他给我买的白裙啊。
他说我穿起来很美。
直到这一刻,看着乔文熙身上的白裙,我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有多小丑。
雨很大,地上腾起细白水雾,远近的高楼和车流都亮起了灯。
我站在华灯初上的大雨里,任凭来来往往的车从我身边疾驰而过。
揣着最后一丝希冀看向迈巴赫。
陆霖寒依旧英楞无铸、颠倒众生,只是从始至终,他都冷眼看着我的狼狈、我的凄惶和我的无措。
像看一个陌生人。
第2章 2
那一瞬,我绝望了。
一会儿笑一会儿哭,最后像个不要命的疯子,冲进了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。
有大灯刺地我眼睛疼,我知道有车来了,但我没有躲,我求它停下,求它将我从这里带走,求它帮我把破碎的尊严捡起来。
“吱!”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起。
与此同时,我竟然幻听陆霖寒喊我,他歇斯底里,像是害怕到了极点:“安一然!”
我闭上了眼。
宾利刹住的瞬间,离我只有一厘米的距离。
我深呼一口气,可因为高烧浑身无力,最后竟一个踉跄跌在了宾利车前。
宾利车门被打开,一双颀长的腿迈下。
“三年不见,都会寻死了?”他居高临下地站在我面前,仿佛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撒旦,一字一句道:“安一然,讹我?”
我惊愕抬头。
黑伞下的男人,让我心跳慢了半拍,三年了,我从来没想过还会再见到他。
可我顾不了那些纠缠,只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伸出冰冷的手,怕他厌恶怕他甩开,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扯住了他的西装衣角,浑身颤栗地求他:“靳彦泽,带我走......”
靳彦泽额角泛起青筋,“你们夫妻的play还真是让我惊喜。”
他声线冷地可怕。
我没说话,像只被虐待的小兔,无助地望着他。
他最后还是妥协了,将我抱起来塞进宾利。
可就在宾利要驶离的时候,迈巴赫俨然横在了它面前。
陆霖寒降下车窗,一副杀人的表情:“你不准带走她。”
“不准?”靳彦泽笑地薄凉,轻蔑地剜了眼副驾上的乔文熙,“你找你的前女友,安一然找她的前未婚夫,合情,合理。”
一句话呛地陆霖寒脸色当即黑到了极点。
他没有办法否认,在嫁给他之前,我是靳彦泽未婚妻。
靳彦泽关上车窗。
引擎轰鸣,一个狷狂的弧度,宾利掉转车头,扬长而去。
我不知道陆霖寒现在什么表情,也不想知道。
只是抱住自己,呆呆得望着车外的大雨。
滂沱的大雨如银箭般砸在挡风玻璃上,被雨刮器刮走,又有更多的雨水砸上来。
靳彦泽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。
他将空调打到最高,“要是不介意,后座有我的西装,你可以穿。”
“嗯。”我点头但没有动。
一时间我和他都没有说话。
狭小的空间里,转向灯“嘀嗒、嘀嗒”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兀。
等他再次开口,说的是:“安一然,我刚才说的那句,不是玩笑。”
我以为是西装:“我没事,不冷,谢谢。”
“听不懂吗?”靳彦泽手上泛起青筋。
车外尽是风声雨声,车内是他压抑、克制的呼吸,他说:“陆霖寒可以找他前女友,你也可以找你前未婚夫。找我,总好过找其他男人。”
直到我躺在酒店浴缸里,脑海里还是靳彦泽说的那话。
心乱如麻。
晚上十一点。
在我头痛欲裂,睡得迷迷糊糊时,隐约听见了男人西裤的摩擦声。
差点忘了,帝都大半的酒店都是陆霖寒的,我还是用他的黑卡付的房费,他自然知道我在哪,也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进来。
“醒了就起来。”陆霖寒声音低地可怕。
我没有理会。
等他再次开口,几乎咬牙切齿:“靳彦泽什么时候回的国?
突然从加拿大飞回来,什么目的?
见你吗?你见他了吗?
他送你到酒店,送你进房间了吗?安一然,说话!”
几句话,陆霖寒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。
我突然觉得好笑。
从床上起身,光着脚站在冰冷的地上,站在他面前,“这些话不应该我问你吗?!
你是我老公,却深更半夜去找乔文熙,孤男寡女你们能做什么!当着我的面将她哄在怀里,你现在凭什么来质问我、怀疑我!
陆霖寒你出轨了为什么还能这么义正严辞!”
最后一句话令他吃痛。
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紧张,紧张地害怕失去什么。
他脸色苍白,想来抱我:“然然,没有,我没有出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