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佚名
主角:陶荟,赵坊,林翠,赵醇
分类:短故事
2024-08-13 13:18
第一章
我是一名散打教练。
一觉醒来穿成了被家暴男家暴的女主。
“你怎么敢的啊。”
我眯着眼将他反摔在地上。
后来,他哭着求我离婚。
我大方一笑:“过日子嘛,有什么不能忍的,乖,忍忍就好了。”
1、
我迷茫地睁开眼,后脑勺的顿痛让我有片刻晃神。
还没搞清楚状况,脸上就挨了清脆的一巴掌。
“臭婆娘,天天花着老子的钱还不给老子做饭,你想饿死老子吗?”
我的头皮被眼前如同怅鬼般的男人攥在手里,因疼痛我不得不被迫仰起头。
这回我就算再不清醒也清醒了。
男人怒目圆睁,喉咙中“哼哧、哼哧”的喘着粗气。
好啊,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疼痛了。
男人,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我眯了眯眼,反手掐在男人抓着我头发的手腕上。
掐的位置巧妙,男人当即疼的惨叫出声。
手也脱力的松开我的头发。
我摆脱了辖制,当即反剪着他的胳膊将他的头按在地上。
男人侧着半边脸,眼珠凸起露出惊恐。
“你....你...!”
“你什么你,老实点吧。”
“敢打我,你真是头一个!”
2、
我拿了根皮带将男人拴在了餐桌脚旁。
事出突然,我的手边只有这么一根能捆人的东西。
男人被拴着还不忘了骂骂咧咧:“贱娘们,你敢绑老子,你看老子不打死你!”
我环臂坐在沙发上,冷淡的睁眼看向他。
男人故作凶悍的面上慌了一下,而后又镇定的言语攻击我:
“有本事你别放了我,你敢放了我我就敢把你打到残废。”
“好啊。”我笑了笑,“你要跟我打吗?”
我说着,走到他面前。
他慌乱的往后退了半步。
不知又想到了什么,在我靠近时又一脚踢在我的小腿上。
我只束缚了他的双手,故而他的双脚还能灵活的使用。
我痛的扯着唇角“嘶”了一声。
男人的得意的看着我:“怎么,敢还手打我你没想清楚后果吗?”
我看着他得意的面庞,“呵呵”冷笑。
冷静的问候他的家人:“我想你奶奶。”
本来就没想放了他,他还敢挑衅我。
那我不送他一套陶式十八打都对不起他的帅脸。
一拳两拳三拳,拳拳到肉。
男人被我揍成了猪头。
为了防止他可以二次伤害我,我拿着他的外套给他的脚也捆住并结实的打了个结。
被我捆了个结实他还没忘记言语辱骂我。
整张脸顶着肿胀的包也要牵动他那个吐不出几两墨的嘴。
我揉了揉不堪重负的耳朵。
起身脱下他的袜子塞进他的嘴里。
“闭嘴吧,垃圾。”
3、
周遭恢复了安静,我旋身坐在沙发上闭目。
脑海中,快速跳跃闪烁着一幅幅不属于我的记忆的画面。
与我生前的记忆相结合。
我很快就清晰的意识到我穿越了。
穿越到了一个屡次被家暴的女人身上。
我与她的名字一样,都叫陶荟,只不过命运大不相同。
在她的记忆中,我清楚的看到她的怨恨和不甘。
恋爱时被这个男人温和善良敦厚的面目所蒙骗。
情到浓时选择结婚。
婚后这个男人残暴凶狠的一幕才原形毕露出来。
原身陶荟婚后第二天就开始挨打。
赵坊认为他花了那么多钱娶了她,就是要她来伺候他的。
于是此后的时间里,小事琐事他烦。
逮着陶荟打一顿。
工作上被同事领导背刺不顺心。
逮着陶荟打一顿。
家庭上照顾婆母不尽力,还是逮着她打一顿。
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。
她忍受不了要和他离婚。
赵坊直接将她锁在屋里打。
陶荟也曾试过报警。
但赵坊在外树立的温和形象实在太成功了。
又处处故意显露多么爱他这个妻子的假象。
故而警察的无效调解根本帮不了她。
直至这一次赵坊又因为小事殴打她。
她被他扯着头发将脑袋往地上砸。
直接将她给砸死了。
与此同时遭遇车祸不治身亡的我穿了过来。
这副身体的内里直接换了个芯。
大概了解了前因后果的我牵唇冷笑。
这男人遇到我算是倒霉了。
我其他的不会,打架算是一流。
既占了别人的身体,这报仇也是顺手的事儿。
那我就和这一家子好好玩玩儿。
4、
“叮咚,门已开锁。”
门口传来电子音,紧接着一道哼着歌儿的声音响起:
“大宝,妈妈把弟弟接回来了,你悠着点,别把人打死了。”话音刚落,站在门口的妇人看到屋内的情形就惊愕的尖叫:
“啊。”
我冷眼看着她连鞋都来不及脱就冲进来。
赵坊此刻如同死鱼般瘫在地上,嘴里还裹着臭袜子。
林翠心疼将他松绑扶起来。
秉着嫌弃把袜子拿出来扔在地上。
赵坊被我连揍带绑了那么长时间,此刻双眼都失了焦距。
林翠心疼不已,放下他就跑过来掐我胳膊。
“你个贱人,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!”
她能碰到我就怪了。
林翠刚一靠近,就被我拧着胳膊反掼在沙发上。
因为惯性她还上下颠了颠。
“你你你,反了天了。”
林翠手抖的指着我,嘴唇哆嗦着气的说不出话来。
我挑了挑眉,“怎么?你为老不尊还不许我反抗?”
“不许你欺负我妈妈!”
伴随着一道稚嫩的声音,我的大腿处传来一抹阵痛。
我低头,一个个子不太高的小鬼头正下了死口咬在我大腿上。
我皱眉,冷声道:“松口。”
男孩不听,反而越咬越狠。
大有把我咬死的架势。
我失笑。
作为一名教小孩的散打教练,我对小孩子一向很有耐心。
但没礼貌且没教养的小孩除外。
更何况这小鬼头好像也没少欺负原身。
我掰着他的头,抬脚将他绊倒在地。
男孩摔的疼了,跪在地上哇哇大哭。
林翠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,最后干脆伏在沙发上干嚎:
“反了天了,反了天了,这是怎么了这是!”
我静静的站在原地,突然想起来原身为什么今天会挨这顿打。
不过是因为原身今天生病,浑身难受,因此没有及时的烧饭,也没有去接婆母的小儿子放学。
就被林翠在背后对赵坊抱怨说懒。
加之赵坊在公司升职不成功,被同事给刷了下去。
故而将气撒在了原身身上。
原身直接成了冤死鬼。
呵呵。
我笑了。
5、
先前的一顿反抗,并没有让他们对内芯已经不同的我改观。
消停了没几天,整家人又开始作妖。
医院里,我将医生给我开具的鉴定书收好。
由于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太多,我不得不听从医生的嘱咐好好休养。
当然,即便我修养的这几天耳朵和心灵也没得到消停。
但他们终究没敢再动手,只敢耍耍嘴皮子。
餐桌上,我久违的给自己准备了丰盛的晚餐。
菜刚端上桌,林翠就带着赵醇闻着味来了。
“醇醇来,快坐。”
林翠自然的拿着筷子将排骨夹在赵醇碗里。
还嫌不够,直接将盘子都端到了赵醇面前。
赵醇心安理得的吃着我烧的排骨。
边吃还边嫌弃:“烧的真难吃。”
我将汤重重的摔在桌上。
林翠看见我,撇着嘴努努唇道:“行了,这没你事了,端着碗去厨房吃吧。”
我:?
“呦,大清都亡了你家还流行主子奴才这一套呢。”
我乐呵呵的说着,手指翻转着将那碟排骨倒扣在林翠身上。
林翠是个爱美的妇人,即便在家里也打扮的相当精致。
我这一扣直接将她喜欢的衣服毁了个彻底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!”
林翠怒吼着起身,抖落了身上的残渍。
“你让我去厨房吃,怎么不问问我准你们上桌吃饭了?”
我捞了把椅子坐下,眼底的冷淡让人不寒而栗。
林翠这人也有意思的紧。
赵坊最近出差。
我养伤这几天没有做饭,她也不饿着自己。
要么点外卖要么只做足够她和赵醇的饭食。
总之就是想方设法的避开我,甚至连冰箱里也不会给我留一点吃的。
且我填满冰箱里的东西总会在第二天不翼而飞。
因为身上有伤,我也懒的找她算账。
没想到她今天反倒先触我霉头。
“哪有媳妇儿会饿着婆婆和叔儿的,你就是想成心饿死我们是不是!”
林翠身上乱了,干脆也不顾妇人形象乱叫起来,歇斯底里。
“哪的话,您这帽子扣我身上可就扣大了,厨房里我买的菜在那呢,自己烧。”
“这事您经常干不是,难不倒你。”
我这话夹枪带棒。
林翠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指着我好半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我也不看她,镇定自若的拿起筷子夹起菜吃。
没了排骨我还有鸡腿。
鸡腿比排骨还香。
然而我的筷子还没伸进盘里,盘子就一整个被拉走。
“我的。”赵醇将盘子拉进手中,呲着牙挑衅我。
这事看来他没少做,抢夺的业务能力他相当娴熟。
“什么就是你的,你是买菜了还是做饭了,你给了我钱还是我同意给你了。”
我没惯着他,将他的胖手从盘子上打落给端了过来。
劲儿使得不大,赵醇却还是哭了起来。
林翠顿时像护崽的老母鸡似的战斗起来。
“你敢欺负我们母子俩,你等着吧,看我儿子回来不打死你!”
听了这话,我缓慢的放下筷子。
林翠搂着赵醇坐在椅子上,背不经意的往后仰。
与此同时,出差了几日的赵坊打开了家门。
第二章
6、
“大宝!”
赵坊一进门,林翠就忍不住开始哭诉。
“你看看你老婆,她这是要饿死我们娘俩啊。”
“烧的饭不准我们吃,你走了以后衣服也不洗家务也不做,全靠我这一把老骨头收拾。”
林翠抹了把泪,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,甚至开始抱怨起赵坊:“你说我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,娶的媳妇也不是个省心的,还要我天天操持,你还没有你弟弟一半懂事!”
拿28岁的赵坊和8岁的赵醇比,简直杀人诛心。
赵坊听的额角青筋直跳。
我不得不感叹林翠倒打一耙的能力相当强悍。
如果我不是主角我都得给她拍手叫好。
林翠是洗过衣服,但她都是直接扔洗衣机里,洗完也不拿出来晾。
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是在等我晾。
我又不是贱,怎么可能会给她晾。
因此每次我轮到我洗衣服时都会将她洗好的衣服扔到一边。
我这种做法到了她嘴里就成了只顾自己。
赵坊放下手提包走过来,站在桌前。
之前我将饭菜全挪到了我这边,正好与林翠口中说的我不给她饭吃形成对比。
这视觉冲击让赵坊想不信他妈的话都难。
作为一个讲道理的人,我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。
于是我拿出手机调出监控给赵坊看。
“哎,您别说我不尊重您,这都有事实证据摆在这,我们要讲道理。”
林翠没想到我在家还安了监控,她看见我调出画面脸都变了个色。
赵坊沉眼将视频看完。
视频中的一切与林翠说的正好相悖。
视频结束,我将手机收好,装进口袋,挑眉问他:“怎么,你还有话说?”
赵坊松了松领结,喉结不明意味的滚动。
盯了他良久他也不开口,我没了再在这扯皮的心思。
这顿饭反正也吃不下去了,我准备回房点外卖。
就在我转身之际,赵坊却措不及防的扯住我的胳膊。
他将我大力甩在地上,但我后面就是桌子。
因此我不受控制的撞在桌上,腰部清晰的传来痛感。
我抬眼,看着赵坊赤红的瞳孔。
清楚的知道这是他想打人的前兆
我暗叹自己还是太善良。
有些人上赶着做狗,就不能把他当人看。
7、
如我所料,赵坊下一秒就又往我背上踹了一脚。
“干个家务活还要跟我炫耀,让你好好伺候妈你怎么不听?”
林翠还在一旁笑着挑唆:“不听话就该打,给我打,往死里打!”
“呵呵,看来你们是好了伤疤忘了痛。”
原来我试图讲道理的做法在他眼里居然成了炫耀。
笑死,他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。
我保持着姿势不动,只是扭了扭略有酸痛的脖子。
赵坊可能是因我的话勾起了之前被我暴打的记忆,面上挂不住。
呼吸越来越急促,拳头叫嚣着往我身上招呼。
我反手包住他的拳,拧眉绞紧他的指骨。
赵坊痛的脸涨红,却还是不肯停手。
直到我将他胳膊上的力全卸下。
他才挂不住面子开始手脚并用的往我身上招呼。
然而他作为一个家暴男,打法毫无章法。
我却能一招一式的拆解他的动作。
没过多久我就按着他的脸将他锤在地上,如同上次一样。
林翠只会灌火和挑事,看到她儿子被我抡在地上她也没敢上前一步。
还是赵坊憋着脸叫她,她才有所动作。
“妈!快报警!我被家暴了!”
这是什么地狱笑话,施暴者说自己被家暴,受害者正当防卫却被冠以施暴的罪名。
8、
警察上门的很快,他们看见屋里的景象,甚至怀疑林翠报了假警。
毕竟我这么“柔弱”的女子,怎么可能压着赵坊这个身高腿长的男子在地上打?
林翠拉着一名警察在一旁哭诉。
由于是家暴案件,警员中特意派了一名女子。
此刻我惨兮兮的坐在沙发上,脸上还挂着鞋印。
女警柔声安慰着我。
我将腰间新磕的伤痕露给她看,再加上之前没有全好的青紫伤痕。
女警很快面色凝重起来。
“我怎么可能打的过他,是他打的我,我今天实在忍不住反抗了,婆婆胆小,就说我欺负了他儿子,硬吵着要报警。”
我小声啜泣着,将披在肩上的毛巾捂在脸上。
挡住了唇角抑制不住的笑容。
林翠听我这么说,尖叫着就要上前抓我:“你胡说!”
警察将她拦了下来,拉到与我相隔更远的地方。
赵坊面色铁青的坐在另一张沙发上,旁边同样站着个警员。
“我没说谎,是她打的我,她下手太重,我觉得我要被她打死了,才报的警。”
“我怎么可能打的过你。”我咬着唇反驳他,心里却忍不住笑开了花。
赵坊气的咬着牙根,却无法反驳我。
因为他除了脸上的巴掌印,没有能拿的出手的说我打他的证据。
我精通散打,更知道要怎么一拳头砸在人身上可以不留痕迹。
因此赵坊是实打实的挨了打,但身上一点青紫伤痕都没有。
反观我倒是更为可怜。
林翠这会儿脑子倒是灵光起来,直说要查监控。
我咬唇:“我是安了监控,可监控刚刚他打我的时候已经摔坏了。”
说着,我还顺手指了指地上的残骸。
林翠气的要跳脚。
警察还没见过那么难缠的人,拧着眉让她坐好,而后发出致命一问:
“就算她打了你儿子,两个人动手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护着你儿子?”
这话问的林翠面色一僵。
对啊,她怎么不上前来拉赵坊一把。
不就是因为只顾着她自己和赵醇。
还要赵坊提醒才知道报警。
我掩着面,笑意扩散的越来越大。
赵坊抿着唇,眸中不明意味,脊背绷的僵直。
林翠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警察狠狠的教育了赵坊一番,示意他不能用拳头解决问题。
我在旁边听的直冷笑。
和当狗的说人话他怎么能听懂?
女警当着赵坊的面问我:“女士,你是否要起诉他家暴...”
“不了,我相信他不会再犯。”个鬼。
我柔柔弱弱的说,眼神不经意的瞟过赵坊。
女警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。
我无视她的善意,礼貌的将她与同伴送出家门。
而后反身靠在门扉处,抖着肩无声的笑着。
赵坊,你将对母亲的孝顺包办给我,可曾想过你母亲爱你几分?
9、
经此一战,两个人彻底不敢再惹我。
连带着赵醇看见我也收敛很多。
都因林翠教的好。
往常他仗着自己是小孩,可没少膈应我。
我的生活逐渐舒坦起来。
可有人活的却不快乐了。
赵坊明显的对林翠疏远起来。
任凭林翠怎么对他嘘寒问暖他都敷衍了事。
“大宝,你最近工资怎么没给你媳妇儿呢?”
我坐在餐桌边,听着林翠谨慎又小心的试探。
要不是我有原身的记忆,还以为这是个会向着儿媳的好婆婆,恐怕就要感动哭了。
我冷笑。
原身陶荟本性胆小懦弱,但赵坊有一点没说错。
陶荟确实是“花着”他的钱,他自以为是的钱。
然而实际上每次赵坊将钱转给原身后。
林翠就会以各种理由把钱要走,陶荟不给她就各种pua她。
甚至向四邻八坊歪曲事实,说她虐待自己和小儿子。
陶荟顶着那些异样的眼光苦不堪言。
反正赵坊给的还没有她自己挣的零头多,索性就全给了林翠图个安静。
有一就有二。
因此与赵坊结婚到现在原身陶荟其实一次钱也没拿过。
这次警察闹到家中大家都不好看。
赵坊以为不将钱给我能煞煞我的风头。
可他不知不给我钱可苦了他亲爱的妈。
“工资怎么不给媳妇呢,你自己拿着肯定乱花,听话,快转给你媳妇。”
不知林翠软磨硬泡的又和赵坊说了什么,没过多久我的银行账户就传来钱已到账的信息。
我开了自动提示音,林翠自然也听见了。
她哼了一声,也不再在沙发上坐着,径自回到卧室去拿卡取钱了。
我没理会她,反而是专心盯着手机屏幕。
屏幕上,是我托朋友给我传来的赵坊近照。
他已经将近半个月没回家了。
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,原来是玩女人去了。
我不由得拍手叫好。
这男人可以。
孝顺外包给家里的老婆对付自己妈。
自己在外面养一个当柔情乡。
世人诚不欺我。
果然男人得钉在墙上才能老实。
10、
说要把赵坊钉在墙上,我二话不说就是要钉在墙上。
赵坊在去会小三的路上被我截住。
我柔弱的哭泣着请他回家,诉说着明明婚前两个人还好好的婚后却变成了这样。
赵坊沉默的看着我,许是我的柔弱无害勾起了他从前美好的回忆。
他点头答应今晚跟我回家。
赵坊还以为我要和他玩什么破镜重圆浪子回头的戏码。
殊不知甫一关门我就将他一拳打趴在了地上。
“你!你干什么?”赵坊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。
我屏气凝息专注揍他,赵坊想还手都还不了。
林翠听见动静从房间里出来。
看见我又在打赵坊第一时间竟是吓的要夺门而出。
“啧啧啧,你看看你妈,什么时候顾及过你,永远想的都是她自己和老二。”
“你这孝顺外包的好啊,一家子的气往我身上撒。”
我拽着赵坊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拽起来。
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,赵坊除了脸被我揍的不成样子,其他地方都是隐伤。
我将他拖到客厅墙前,用我事先准备好的的锁链将他锁在墙上。
之前我对着这面墙捣鼓了好几天,赵醇还好奇的问我要干什么。
我神秘的对他笑笑,和他说过几天他就知道了。
现在赵醇看着我的一番操作,吓的躲在林翠身后露出眼睛。
“贱女人,我要和你离婚!离婚!”
赵坊的四肢都被我锁的紧紧的,再挣扎也只有铁链作响的声音。
“不能离!不能离!”林翠听到赵坊这么说率先叫了出来。
“你们离婚我们住哪,是你出轨在先你要净身出户吗?”
真是好大一道惊雷,原来林翠早就知道自己儿子在外面有女人。
若不经她提醒我都要忘了,这婚房是我买的,房子上署的是我的名字。
赵坊的父亲是个包工头,后来工地出事,父亲因意外身亡后,他们家的一切都拿来赔款。
那时原身陶荟被他迷惑,成了个十足十的恋爱脑,即便赵坊身无一物也要和他结婚。
赵坊说的花了这么大价钱娶她也不过是办了个还不错的婚礼,彩礼是一分钱没给。
原身陶荟也因此和自家闹的不愉快。
不得不说原身落得这么个凄惨的下场是有咎由自取的成分在里面。
但造成这一切率先动手的人更可恨。
草还知向阳而生,赵坊是骨子里都坏透了。
我退到一边坐下,笑着看他们母子相争。
赵坊忍耐的闭了闭眼,沉声道:“妈,你有没有哪怕一刻考虑过我。”
林翠眼神飘忽的看着他,只一味的搂着赵醇。
嘴里喃喃:“不能离,不能离。”
真是一出好戏,我拍手叫好。
遂又上前拍了拍赵坊的脸。
“我还没同意离婚呢。”
我掐着他的下巴。
而后又学着他第一次家暴我时的口吻说道:
“乖,过日子嘛,有什么不能忍的?忍忍就好了。”
11、
我将赵坊晾在墙上晾了一个晚上。
第二天清晨就“满脸疼惜”的将他放下来。
如同精分似的安慰他:
“你是不是很疼呀,我给你抹点红花油。”
赵坊厌恶的甩开我的手,“滚远点。”
说完,他就拿起衣物夺门而出。
我笑着张开胳膊坐在沙发上,看着他怒不可遏的背影。
有什么好愤怒的呢,我只是将他对待原身的方法反用在了他身上而已。
那么喜欢家暴,那我也让他尝尝被打的滋味。
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,他这就忍受不住了。
那陶荟可忍了这么久。
女子娇弱都能忍受拳打脚踢这么久,他一个男的怎么就不能挨着了?
赵坊以为逃离这个地方就没事了。
但我还在公司里给他准备了大礼。
12、
原本以为和赵坊勾搭的只是个普通同事。
没想到这个同事还另有乾坤。
赵坊的手段高明,她的手段更高明。
一脚踏着两只船,赵坊只是备胎中的备胎。
同样和小三有一腿的部门经理怒不可遏。
我下手不留余地,直接将赵坊和小三所有的来往细节公开到了公司群。
甚至将赵坊备用机中的床照都复制了一份发上去。
小三勾搭部门经理的同时也勾搭着赵坊。
赵坊知道这件事还是乐意上钩。
一众人吃瓜吃的不亦乐乎。
赵坊不仅颜面扫地,工作也再保不住。
他以为自己是在外面风头太盛招惹了什么人。
压根不会想到是我在背后策划了一切。
毕竟我只是他心目中的“娇弱”女人,只是他娶回家应付一切的工具。
部门经理思来想去还是气不过,直接叫人将赵坊拖到车库里给打了一顿。
此刻赵坊鼻青脸肿的躺在医院里,警察刚刚做好笔录离开。
我耐心的拿着小刀在一旁削着苹果,戏谑的看着他:
“赵坊,你最近可是有血光之灾啊,怎么老是挨打。”
“被打的滋味怎么样?是不是特别的爽?”
我的幸灾乐祸换来赵坊的怒不可遏。
如果他现在能动,我毫不怀疑他会立马上来掐死我。
“别生气,来,吃个苹果消消气,这才哪到哪,后面还有大礼等着你呢。”
我都屈尊将苹果喂到他嘴边了,他还硬气的不吃。
可惜,吃不吃轮不到他来决定。
我直接将苹果塞进了他嘴里,逼迫着他咬碎咽下去。
赵坊横眉冷竖:“毒妇!”
“我?”我啧啧称奇,“好高的一顶帽子,戴不起,一点戴不起。”
我拿纸巾擦了擦手。
从包里翻出一张又一张病历单。
“骨骨折破裂、皮肤瘀伤、头皮破裂......”
“哦对了,还有一个。”
我特意将那张病历单拿到赵坊跟前,病历单上还夹着一张照片。
“因暴力而导致胎儿流产。”
若赵坊看着前面的病历单还不为所动,我拿出的最后一张几乎是击垮了他的脊背。
赵坊怔愣的看着照片,满目的不可置信。
我还在继续刺激他:“我想想这是哪一天被你打的来着,哦,想起来了,是你妈说你管不好媳妇的时候。”
“你打了我一顿,以示你可以管好老婆,然后你就出门了。”
“留下我满身是伤浑身是血的爬进医院。”
赵坊抖着唇,似是不能接受这一打击,怒吼出声:“别再说了!”
我看着他怒火中天的样子,装作惊讶的样子。
“稀奇!真稀奇,一个孩子而已,你怎么这么生气,难道你在外面的小老婆不会给你生吗?”
怒火戛然而止,赵坊惊恐的看着我,他眼中的惊惧从未如此明显过。
“你都知道些什么?”
“我知道什么?”我捻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,冷眉看他。
“赵坊,你应该问我不知道什么。”
话音刚落,病房门就被迫切的推开,伴随着一道急切担忧的声音。
“老公!”
13、
我笑着托腮看着两幅表情不一的面庞。
赵坊满脸惊恐,眼角不自觉的抽搐。
而门前的女子则是疑惑,“你是?”
我大方的请她进来坐下。
她看见赵坊的病床前坐着这么一位青春靓丽的女子。
危机感油然而生。
“你是谁?”她再次问。
“我是谁。”
“不如问问你的亲亲老公。”
我微笑着将难题甩给赵坊。
赵坊沉默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镇静的音色中夹杂哀求。
“荟荟,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。”
哦,现在想起来自己有个家了。
我不为所动。
女子则一脸不可置信:“你这么亲密的叫她?她是谁!赵坊,你出轨是不是。”
看着赵坊一直抿唇不语,不愿回答,我体贴的开口:“我是谁呢。”
开口就是重磅一击。
“我当然是他法律意义上的老婆。”
“不可能!”女子面色一变,“我已经和赵坊领过结婚证了。”
“哦,结婚证吗,不巧,我也有一本。”
我不顾女子震惊的表情,慢悠悠的从包里掏出红本子。
结婚证而已,好像多稀奇的样子,赵坊有两本呢。
我将事实摆在明面,女子再不信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完全全的被赵坊给骗了。
我则笑嘻嘻的重新看向赵坊:“重婚罪加严重的家庭暴力,赵坊,你自己猜猜你能被判几年?”
14、
赵坊完了,完的不能再完。
对峙完的当天我就马不停蹄的去起诉他。
人在病房里还是被警察拖着走的。
说起来赵坊完的这么快还要多亏了陶荟。
每次被家暴完后她都会去医院开一份伤残证明。
她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殴打。
久而久之的手上居然积累了不少。
至于赵坊犯的重婚罪,那完全是我在调查他路上的意外之喜。
我原本以为他的那个同事是他养在外面的温柔乡。
可深挖后才发现两个人只是玩玩,他真正的温柔乡另有其人。
赵坊好手段。
将柔情蜜意分给了一个女子,再将暴力苦难分给另外一个女子。
他甚至给那人许了未来。
虽然这未来掺有水分。
事情尘埃落定的隔天。
我就将林翠和她的小儿子赶了出去。
林翠手扒在门口不愿走。
“我呸,我住在这里这么久,你说赶我走就赶我走?你是不是黑心肝?你小叔子还这么小你不养他谁养?”
我冷笑着掰开她的手:“阿姨,您真是气糊涂了,赵坊才是您儿子,您应该去找他,我和他已经没有半点关系,您缠着我有什么用呢?”
“还是说你看我长得像冤大头,愿意帮一个陌生人养儿子。”
“哼,我不管!财产呢!离婚财产该有我儿的一份。”
林翠此刻已经半点没了优雅的模样。
法庭起诉的时候没见她去,赵坊躺在医院的时候没见她去。
分钱她倒是在意的很。
果然涉及到钱,是人都能变成鬼。
“他被判净身出户,我的钱和他没有半点关系,再说了,赵坊平时开的工资不是都被您拿去了吗。”
我惊讶道:“难道还有什么钱是我该给你的吗?”
林翠的脸上再也绷不住,伸出手就要往我脸上抓。
“我杀了你!”
我敏锐的钳住她的手腕。
“好声好气和你说没用,非要动手不成?你就是去哪哭都没有你的理,如果真的想要钱不如花点心思去找赵坊在外面养的小三小四要。”
我冷声道:“你要是再敢纠缠我,那我只能报警了,到时候是谁脸上难看那还说不准。”
林翠被我吓到,恨恨的盯着我,但到底没敢再对我动手动脚,终于唯唯喏喏的拉着赵醇离开。
15、
又时隔了几日后。
我从邻居的口中听到了林翠母子的近况。
“听说林翠就找赵坊之前的姘头要钱去了,笑死,给她们花的钱怎么可能还要的回来。”
“就是,听说她们都嫌她晦气。”“唉,恶人必有恶人收,她一把年纪了还得干端盘子洗碗的活呢。”“谁叫他们一家子都不好好善待媳妇,住着媳妇的房子还打骂人家。”
我戴着墨镜目不斜视的走过,邻居们见着我都默契的止了声。
他们已经与我无关了,听的再多也只是笑柄。
我捧着一束雏菊,走到一处无名墓碑前,将花放在上面。
顿了许久,我才开口:“我替你报仇了,安息吧。”
也别再怨恨了,你生了一个好人家,只是这一世没有遇见对的人。
下一世可要好好的看,别再选这么个垃圾人渣了。
清风拂过雏菊,花和叶都微微轻颤。
我释怀的笑了笑。